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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零九章 为何姐姐就不能嫁给弟弟呢?

第五百零九章 为何姐姐就不能嫁给弟弟呢? (第2/2页)

“是!”
  
  一干泰山军齐呵,这来之不易的“投名状”,既拿下了,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守住。
  
  呵呵…
  
  如此这般,日后在龙骁营中,谁敢小觑他们这支泰山军?
  
  泰山军一天吃三斤肉?谁敢不服?
  
  丑时刚刚过去,寅时到来,距离辰时还有两个时辰。
  
  一具具袁军士卒的尸首,被拖到了城外,大火燃起,浓浓的黑烟与黑夜融为一体,火葬…数以万计袁军尸首的火葬!
  
  …
  
  …
  
  官渡,一封急报,已经飞马而来。
  
  “捷报,捷报!”
  
  马上的骑士气喘吁吁,“黎阳城大捷,二十五万袁军死伤过半,大捷,大捷!”
  
  大晚上的,这一通大吼,立即让无数睡梦中的甲士提起了精神。
  
  黎阳之事,他们多有耳闻,知道曹丞相特地派一支精骑连夜去突袭黎阳城。
  
  可骑兵的数量不过大几千人…
  
  连云梯、冲车都没有,难不成能一跃跳入黎阳城?
  
  故而?官渡的守军也就没当回事儿。
  
  觉得也就是小打小闹…
  
  等明日一早,这支骑兵也就退回来了。
  
  哪曾想…
  
  大捷?
  
  大大大大大捷?
  
  顿时间…一個个守军很懵!
  
  ——懵逼树上懵逼果,懵逼树下你和我!
  
  “黎阳大捷!”
  
  “黎阳大捷!”
  
  不过片刻,整个官渡的守军嗷嗷叫了起来。
  
  官渡的守将听过禀报后,更是当即决定,打开鸽笼,连夜发飞鸽往许都城!
  
  …
  
  …
  
  并州,壶口关上,漆黑如墨的夜色里,几处火把正依稀点亮。
  
  十几名甲士驻守在关卡上…为首的是韩猛,这位袁尚手下的悍将,壶口关十万袁军的统帅,他正凝着眉,目光迷离。
  
  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人,准确的说是一个老熟人。
  
  ——沮授!
  
  说起来,沮授对韩猛可算是有知遇之恩了,昔日…在韩馥手下时,韩猛不得重用,还是沮授向韩馥举荐,韩猛才得以成为一方上将。
  
  后来,投身袁绍麾下…
  
  韩猛一度位列颜良、文丑、张郃、高览之后的第五位,其它四人是河北四庭柱,他加进去就改成了四庭一柱。
  
  官渡之战期间,袁绍特地派韩猛驻守并州就很能说明问题。
  
  如今,老友相见,不亦乐乎…
  
  当然,沮授不是刚刚来了,他已经到壶口关两日了,通过其它的故友,这才再度见到韩猛。
  
  “沮兄啊,我一度以为你已经死了,为此…袁家兄弟还特地抚恤你的家族,可…可伱今日竟是好端端的回来了!”
  
  韩猛显得有些激动…
  
  虽然觉得沮授约见的这个地方有些奇怪。
  
  哪有挚友相见,选择在这壶口关上,选择在这夜半三更之时!
  
  不冷?不困么?
  
  不过,沮授很有精神,他没有开口,而是等韩猛把话讲完。
  
  “沮兄,你来了就好了,如今我驻守这壶口关压力极大呀!有你这脑子在,我就安心许多。”
  
  韩猛的目光转向关外…
  
  到处都是龙骁营的军帐,将这壶口关团团围住,大有一股黑云压城的既视感。
  
  终于,韩猛把话讲完了。
  
  轮到沮授开口了,而沮授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。
  
  “韩将军?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…”
  
  啊…啊…
  
  韩猛听得有点懵?啥状况啊?
  
  不等他发问,沮授的话还在继续。“你可知道,壶口关下你的对手是何人?”
  
  这…
  
  韩猛略有所闻,知道是从雁门兴起的一支义军,可古怪的地方在于,他们原本只是为了打匈奴、鲜卑,可不知道为何,鲜卑与匈奴突然与他们交好,还奉上了大量的良马,当然,他们也会象征性的给予胡人一些粮食。
  
  这可是完全不对等的呀…
  
  现在的马匹,一匹能都换一座宅子的,那点微末的粮食算什么?
  
  而韩猛不知道的是,雁门送往胡地的才不是什么粮食呢。
  
  而是五石散,这玩意…可比粮食厉害多了。
  
  而且,也让胡人上瘾多了。
  
  “沮兄?你就别卖关子了,倒是说说,这壶口关下的是何人哪?”
  
  韩猛急问…
  
  沮授云淡风轻的一扬手。“你看着,西边第一处营寨的是先登营,先登营的将军你也不陌生,就是助袁本初荡平北境的麴义!”
  
  “西边的第二处营寨是白马营,将军也是老熟人了,北地的白马将军公孙瓒,如今他在雁门组建义军,新成立的白马义从不逊于昔日之勇啊!”
  
  呃…
  
  听到这儿,韩猛心头“咯噔”一响,他感觉有点错乱…
  
  对手的来头这么大的么?
  
  且不说让北地乌桓人闻之胆寒的白马将军公孙瓒。
  
  单单沮授…他的统兵、武艺、先登营!
  
  便是连河北四庭柱都不放在眼里!
  
  韩猛给他提鞋都不配!
  
  韩猛本想开口,可沮授的话还在继续。“东边第一处营寨的,你也不陌生,黑山军的统领张燕,没错,就是手下几十万兵马的黑山军,若不是昔日袁本初联合曹孟德,将吕布短暂的收入麾下,这黑山军哪会屈服呢?”
  
  “至于东边第二处营寨,呵呵…说出他的名字,吓汝一跳?”
  
  “他是谁?”
  
  韩猛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…
  
  麴义、公孙瓒、张燕…
  
 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,接下来的也不是什么善主儿!
  
  可哪怕是韩猛心头有所准备,可沮授的话脱口,他依旧是吓了一跳…
  
  一大跳!
  
  因为,他听到一个,一个恐怖到让他闻之胆寒的名字。
  
  ——“无双战神,吕布!”
  
  …
  
  …
  
  月夜朦溟。
  
  蔡昭姬与丁蕙在白马侯府的正厅中喝酒…
  
  没有小菜,就干喝。
  
  她们喝的是“小米酒”,不算烈,后劲儿却不小,原本…丁蕙还劝着蔡昭姬少喝点儿,可架不住一杯一杯的,到最后她都有点儿醉了。
  
  说实在的,她也想醉…想大醉一场。
  
  最近,她也是一肚子的烦心事儿,正苦于无人倾诉呢!
  
  “妹妹,看你这架势…可不像是高兴啊?”
  
  借着微醺的醉意,丁蕙好奇的问出口。
  
  “姐,别说了,喝酒…喝酒吧…”一贯知书达理的蔡昭姬,难得醉一次,而往往这种“难得一醉”会让人想的更多,也醉的更深沉。
  
  丁蕙将面前酒樽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。
  
  她拉住蔡昭姬的手,轻声道。
  
  “你不说,那姐先说一件烦心事儿!”
  
  “你可知道,昂儿…就是我那长子,他…他前些时日竟背着姐姐我…背着我去祭奠他的生母!”
  
  讲到这儿,丁蕙像是一下子心碎了一地。
  
  她当即倒满酒…
  
  “呵呵,呵呵…”
  
  她冷笑起来…笑声很凄怆,很苍凉。
  
  这些年,她一直将曹昂视如己出,整个曹氏、夏侯氏谁不把他当成是嫡长子?
  
  可这么一闹…
  
  谁都知道,曹昂的亲娘是刘夫人!
  
  丁蕙顿时感觉,这些年…都错付了,完完全全的错付了!
  
  “呵呵…”
  
  “昂儿去祭奠生母,本也没什么,大汉以孝治天下,大家都能理解。可偏偏,这孩子…这孩子如此公然,如此大张旗鼓,还要为他生母建立祠堂,将他生母的坟迁入曹家陵寝。”
  
  “这…这不是公然放弃了“嫡子”的身份么?他就是不为娘想,也该为他自己的将来想想啊!他…他究竟在想什么?”
  
  言及此处,丁蕙将满满的一樽酒一饮而尽,旋即,双手握紧…痛彻心扉,简直痛彻心扉!
  
  蔡昭姬呆呆的望着她…
  
  她惊到了,她突然发现,似乎每个女人都不容易。
  
  就连让曹丞相都颇为敬畏的丁夫人,在外面也只是展露出好的一面、刚强的一面。
  
  就像是她蔡琰自己…
  
  羽弟大婚,最,最,最痛彻心扉的,其实是…是她蔡琰自己呀?
  
  ——为何姐姐就不能嫁给弟弟呢?
  
  想到这儿…
  
  蔡昭姬也斟满了一樽酒。
  
  迎着一轮朗月,一饮而尽!
  
  …
  
  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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