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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男之家,女人的衣柜 第218节

海男之家,女人的衣柜 第218节 (第2/2页)

越往前走,就越有高度工业化的影子,山壁上有修建的水泥的嵌在山体内的“基地”;有越来越多雕像立在显眼处,头顶双肩落满雪,手中捧着环状的物品;丛林之中偶尔会钻出几个漫无目的“巡逻”的机器人,甚至有几个脚断了还在路线上爬动。
  
  宫理渐渐看到了灰白色的天空中,出现了巨大的环状细带,就像是分割天空的黑色彩虹,两端不知落在何处。这些“黑环”有的交错,有的还钎拉着钢索,有的断裂了其中一截……
  
  天空中像是被许多曲线分割的图画,波波却兴奋起来,手指戳在玻璃上,指着那些“黑环”。
  
  宫理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头:“这里是你的家吗?”
  
  它兴奋地转头,却有些肢体不协调,从沙发上滑下去,摔在地上。
  
  宫理对它伸出手,它废了半天才坐起来,靠着颠簸的车内,执着地看向窗外。平树轻声道:“……铁城。曾经的边境空港,军事基地,工业城市……也听说这里有很神秘的研究中心。以前这里像万城一样庞大。但现在恐怕也就比石港强一点吧。”
  
  宫理:“为什么?”
  
  平树:“这里离战争区太近了,现在打仗也没有舰船停靠在这里,不过我几年前来的时候,这里还是有不少人住,生意也能做——”
  
  平树往窗外看,突然噎住了。他们远远行驶过山路,能看见雪中铁城的轮廓,它似乎有着张牙舞爪的发展时期,但如今整个城市在灰暗的天色下也是一片灰色,甚至都找不到几点灯光。
  
  很明显这里在几年内已经是死城、空城了。
  
  平树也有点震惊,却自顾自解释道:“去年年末好像还有过战事,是不是波及这里……?”
  
  公路上出现的地面裂缝也越来越多,宫理定睛看去,只觉得这些裂缝看边缘似乎很新,绝对不是早年间战争留下的。
  
  宫理从副驾驶上起来,扶着波波坐在沙发上,问道:“你知道具体要去哪里吗?到这里认得到路吗?”波波手指戳着玻璃,却显得没什么方向感。
  
  平树缓缓驶向铁城城内,刚刚经过一处高架桥下方,就感觉远处阴天那朵灰白色的云快速闪烁了一下,雪被莫名的风吹乱,几乎是倒着往天上飞。
  
  之后是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天边传来,脚下轻微的震动,她连忙扶住沙发站稳,平树整个人都绷紧了,这种声音似乎拨动了他神经里的某根弦,哑着嗓子道:“……是粒子炮的声音。”
  
  宫理:“什么?”
  
  平树:“不一定离我们很近,粒子炮声音的穿透力一直很强。地上的裂痕,恐怕也是之前发生的强烈地震,或者是某些战争余波导致的。”
  
  宫理在颠簸中走向车子前端:“战争?会这么近?现在有什么好打的?”
  
  平树脸上露出拧巴的表情:“谁知道。永远都有打不完的仗——你还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吗?”
  
  宫理低头看向手腕,猛搓那条线:“快点说,我不信你不知道地址!”
  
  那条线真的开始变化,浮现出了一行字:
  
  “安岩区西北路17号丁号楼1门1104。”
  
  看来.C.真一直在线。
  
  宫理环顾四周,这里城市结构不像万城那么复杂,但也是一座大型城市,街道众多,一片无灯无人的死气沉沉中,雪几乎要将它掩埋。空中轻轨断裂,房屋被震塌,很多就跟她在末世的城市一样,商店与公共建筑早就被洗劫过好几遍。
  
  大部分建筑都似乎有六七十年的历史,地面上满是垃圾与厚雪,加了防滑链的越野房车也在路上差点打滑,如果跳下去,恐怕积雪已经没过膝盖了……
  
  这个城市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。
  
  宫理骂道:“谁知道这么具体的街道怎么走?有导航吗?”
  
  平树摇头:“铁城以前附近就是军事区,没有导航的——”他话音刚落,就听到了波波敲着玻璃的声音,它似乎认出了某些街道,急切的朝右比划,平树跟着向右转。
  
  根据它的指示,车子拐了几次,宫理终于看到了西北路17号,放缓车速后才找到了丁号楼。
  
  那是在一片老建筑群中,有点像是那种老式集体宿舍,多栋楼相连,结构复杂。中间还有大的中庭,立着某个战争英雄的雕像。
  
  平树把车子停在路边,宫理拿上枪裹好围巾跳下车。铁城没有想象中冷,雪也是松软的,一下就将她膝盖以下吞进雪里,她走得有些艰难。他们从进城开始就没见到过活人,送波波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?
  
  平树戴着手套,也拿上枪牵着波波下车,波波脚步有些踉跄,但它一直抬着还能用的那只手,指向某处黑漆漆的门洞,滴滴叫着。
  
  三个人顶着风雪,朝寂静无声的居民区而去。
  
  第209章
  
  平树对这里的环境更熟悉。
  
  不是说他曾经住在这里,而是他似乎对这类集体宿舍、工业计划城市的建筑构造十分熟悉,很快就找到了几乎被雪掩埋的入口。
  
  电梯早已没电,二人顺着贴满征兵标语、网络安全提示以及瑞亿脑机广告的楼梯一直往上走。楼梯间里没有关窗,甚至有些在角落里积蓄了雪,掩盖了那里原来的消防栓与笤帚,宫理忍不住想起夜城。
  
  庸俗的生活痕迹与无法抗拒的自然。
  
  这里修建的似乎只是为了把人装进一个个格子里去,台阶的高度都是忽高忽低让人难受。波波有些走不动了,平树在前头拽着,宫理在后头推着她。
  
  俩人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觉得不能把它一个人放下,就是不能把它留在这里。
  
  波波也很努力地抬脚往上爬,平树走在前头,将围巾扯下来,呼出一团团热气,眼睛有点红了:“波波,再加油呀!马上我们就到了,就回家了——”
  
  如果说这趟旅程的终点是这样的居民楼……那俩人心里都有一点预感。宫理在后头更用力地推着它,后来甚至是抱着它的身子往楼梯上走。
  
  11楼到了,回廊里也有落雪,满地是杂物,有些公寓房间的门就敞开着,似乎是搬走的人来不及关门。
  
  “1104、1104——这里!”
  
  平树拧向门把手,却打不开,宫理道:“让我来!”
  
  她一脚踹向门锁下头,直接将老旧的金属门一脚踹开。房间内是狭窄的堆满杂物的客厅,里头气温不算低,似乎关着门窗,窗帘都拉上了,房间里十分昏暗。
  
  平树打开光脑的照明功能,往里照着,餐桌上堆着空罐头,地上沙发上全是男女的旧衣物,房间里一些架子都已经倒塌下来。
  
  非常杂乱逼仄的家庭,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臭味。
  
  宫理看了一下食物的包装,桌面上有些从超市买来的熟食,日期还在数个月前,不算太早。也有一些罐头放在桌子底下,被舔得干干净净。
  
  旁边的水龙头往下滴着水,橱柜门打开着,柜门上甚至有几个小小的牙印。
  
  这个客厅连接着两个房间,光柱扫过满是灰尘的空气,平树走进右手边的房间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  
  房间的床上躺着两个干瘪的人。
  
  看衣服是一男一女,早已死去,其中女人戴着脑机,脑机前端的信号灯已经不亮了。另一个则被摘掉了,但苍白水肿的上半张脸也证明他曾经长期使用过脑机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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