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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男之家,女人的衣柜 第102节

海男之家,女人的衣柜 第102节 (第2/2页)

这些幻象旋转着,宫理几乎觉得自己都要被吸入其中,她被甘灯千万次强调过此物的危险性,不敢怠慢,将其朝那流淌变形着的外神而去!
  
  她手腕上的联络器亮起屏幕,宫理怒喝一声:“强制收容!”
  
  飞向祂的黑色方块忽然放大,几个角刺入泥土,像是一个突兀出现在山体空洞之间的数学概念上的“绝对立方体”。它仿佛是由最不反射光的黑色材质制成,宫理看不到它任何边棱,分不清楚它的立面,只看到一团“立方体轮廓”的黑色骤然出现,卡在大地深处的巨厅内。
  
  它的某种独特吸力甚至在一瞬间扭曲了光,使得宫理背包上核能便携灯与血根的红光,几乎都如细线般缠绕在它边沿。
  
  宫理猛地往后狂奔——
  
  变大的黑色立方体像是视网膜上出现的黑斑,然后瞬间消失。
  
 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一整块立方体范围内的土地、血根与卵。地下的土石大厅内,被划了量尺一样,切割瞬移走了立方体那么大的区域,纠缠的血根、拉丝的霉菌都被切割,根系中血浆滴答而下。
  
  消失的黑色立方体在地上留下它绝对笔直的棱边痕迹。
  
  但不够大。
  
  甘灯警告她了。
  
  这黑色立方体代表着方体最高级别的“绝对收容”,但它能收容的范围却不稳定,通常其内容物能量越强大,它的范围就越小。
  
  它收容后会立刻移动至方体某个机密收容地。
  
  而现在,只有大半个卵,以及血根的一部分核心,被收容走了。这外神如果说是一团雾,一汪水,那么就还剩三分之一都留在这里!
  
  第96章
  
  而绛响闷哼一声,宫理看到他本来就长在血根里的半个身子都被黑色立方体截断,他只剩下胸口以上,左臂上半与整条右臂,他身体断面处已经不是血肉,有许多红色的根须像是试探的触须般生长出来,在空中乱缠着,想要找到能扎根的土地。
  
  他骂了一句什么,吐出口血来:“打声招呼,我还没死透呢还能感觉到疼呢!”
  
  宫理:“抱歉抱歉——”
  
  绛响其实也知道,宫理知道他这鬼样子算是在死与活之间了。
  
  在收容外神和留他的命之间,她压根不在乎后者。
  
  ……不过如果是他,他也会这样做。
  
  绛响右臂还与血根连在一起,而半个挂在上方的卵掉下来,仅剩的小半蛋壳摔碎在地面上,其中蓝紫色星空般的黏液,淌满了地面立方体消失后挖出的凹槽内。
  
  她听到玻璃缸更痛苦的发狂,她看到绛响更加急切的生长出血色烂根,去吸收那些流淌满地的黏液——
  
  但那黏液似乎有灵魂一般,要往地底渗透而去。
  
  这外神有一部分身体,还想要往地底深处藏!
  
  宫理忽然从口袋中,拿出一把莹白色的秧苗,朝那汪流淌星河般的液体中抛去。
  
  这本来是她给自己准备的,她害怕自己真的会被眷族所寄生,就故意贴身而放,到时候她可以用最后一丝意识,将这秧苗种在自己身上!
  
  而此刻,秧苗落入那黏液中,飞速抽芽,结满稻穗,但这里没有风,几颗秧苗也因为承受不了外神过于强大的“污秽”而边缘焦黑。
  
  宫理一咬牙,跃入黏液之中——
  
  都到这一步了,不能让它逃了!如果外神直接侵袭她的银色义体,她大不了也把银色义体废了。
  
  她跃入黏液池正中央,弯腰去抚摸向那数支秧苗的稻穗,白色颗粒随即脱落在她掌心中,绛响看到她的裤腿都被那黏液侵蚀而碎烂,黏液甚至顺着她肢体往上爬,同时灼烧的她金属义体上呲呲冒烟,白雾蒸腾。
  
  而她就像在梯田上播撒种子的农人,像在江面上撒网的渔人,双眸闪动着银光,手一挥,将白色种子播撒开来,落地抽芽,无数秧苗就像是在她身边盛开的花朵,不断随着她播撒的动作扩散,迅速抽芽长高,化作稻穗。
  
  她仿佛是春的女神,圣洁的白色稻穗在她脚下向外扩散。
  
  稻田蔓延开来,绛响用尽力气,从地底抽出一条血根,挥舞向稻穗,让那稻穗的种子如蒲公英般播撒开来,宫理转过头来看向他。
  
  秧苗几乎是瞬间长满在立方体凹槽的谷底。
  
  那黏液在侵袭到她大腿之后,似乎也被大量秧苗抽干吸走,只来得及留下无数灼烧金属的痕迹,便淡化消失了。
  
  外神的气息逐渐消失,玻璃缸的尖叫停歇下来。
  
  不是什么拳拳到肉的最后大决战,不是拼死的对杀,但对绛响来说,宫理跃入那团黏液中播撒种子的画面,也足够震撼了。
  
  她笑他做孤胆英雄,但实际她一个人闯进来,独自面对,所作所为哪件事不是风险?
  
  随着秧苗还在蔓延,宫理和绛响都感觉到了,那外神的力量在枯竭……
  
  除了植物生长的声音以外,这壮阔的地下巨厅内,寂静无声。
  
  宫理只是吐了口气,挨着默默走出了那片茂盛的稻田,秧苗紧密的挨在一起,像长绒的毛毯,她的手抚过莹白的叶片,腿挤开垂头的稻穗,朝外走去。
  
  她沉默的解开了昏迷过去的玻璃缸身上绑着的铁索,她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包与没用上的刀枪,就像是一场羽毛枕大战后,沉默的收拾散落羽毛的人。
  
  绛响注意到,她的两条腿膝盖以下已经被侵蚀了近半,走起路来都有点迟缓与勉强。
  
  稻田不断蔓延生长,绛响身上的腊梅枯萎了,连他胸口被斩断的伤口处那些乱探的根须都消失了。
  
  他感觉很累,眼皮沉甸甸的,他几乎要睡过去又惊醒,发现宫理站在他身下不远处。
  
 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仰头看他:“你要死了吗?”
  
  绛响勾了勾嘴唇:“或许。现在给你的那朵小梅花,它独一无二了吧。”
  
  宫理从兜里掏出来,已经只剩下干枯的花瓣:“可惜,花总有枯时。”
  
  连接着绛响身体的血根也逐渐枯萎,他身体猛地往下一坠,晃了晃,从上头掉了下来,宫理跑了几步,伸手接住了他的躯体。
  
  绛响笑的像砂纸磨木头:“幸好就半截了,否则我的体重能把你那烂腿压断。啊,难道我有幸死在女人的怀里?”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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