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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8章 顺水推舟(为超不六盟主加更)

第238章 顺水推舟(为超不六盟主加更) (第1/2页)

四日后,悦来客栈。
  
  临近立冬,日头已弥足珍贵,晌午后,清澈得都映照出丁达尔效应的灿烂阳光,正好倾洒在悦来客栈门前。
  
  杨戈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客栈门前的摇椅上,一手把着歪嘴茶壶,一手拿着一本王江陵亲手批注过的《庄子》,专注的一字一句默诵着,心神仿佛又一次穿越了时空,去到一千八百多年前,与那位诸子百家中著名的咸鱼一起,破衣烂衫的枕着顽石、翘着二郎腿躺在小溪边上,悠闲的抖着腿高呼:‘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,鲲之大,一锅炖不下,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,鹏之大,需要两个烧烤架……’
  
  或许是咸鱼之间的共鸣,他近几个月内粗读了诸子百家,大都能理解却不敢苟同,少数不能理解却大为震撼。
  
  唯独《庄子》一书上手,就再也放不下了,他看庄子的许多主张和观点,都仿佛照镜子一样,许多先前他自己感觉拧巴和纠结的观点和情绪,在看这本书的过程中忽然就理顺了,时常有种‘哦,原来我是这么一回事’的醍醐灌顶之感。
  
  他觉得自己的人格非常接近庄子,但又没有庄子那么通透与豁达。
  
  他通过《庄子》一书认知到的庄子,是一个已经从有情开悟到近乎无情的存在,在庄子的绝大多数观点当中,都透露着一种“世人皆醉我独醒”的清冷感……
  
  跳蚤蠕动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低声说道:“江西那边有消息……西厂厂督卫衡卫公公乘船前往江淮,遭遇行刺,命丧…命丧长江。”
  
  杨戈极力回想最后一回见着那老家伙的场景,却发现最后一回就是年节时那老家伙带着封侯的圣旨去柴门街那回,而自己当时非但没有给他好脸色,还连饭都没留他吃一顿。
  
  萧宝器:“你怕个屌啊?你们明教好歹还有杨天王在,能和二爷说得上话,白莲教那群喝符水都他娘喝出癔症的神经病本来就和二爷不大对付,这回要再惹上二爷,不死都得大残!”
  
  “啊?”
  
  “二哥、二哥……”
  
  杨戈缓缓合上书本,低声重复道:“你刚刚说谁没了?”
  
  沈伐?
  
  “交情……不浅!”
  
  杨戈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心头的悲意和怒意,轻声道:“有了结果,第一时间告知我。”
  
  他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回客栈里,越走越快,回到天井时,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心已经湿透了。
  
  甚至可以说,如果不是当时卫衡心怀正义放了他杨戈一马,可能也就没有后来的杨二郎了……
  
  门口,杨戈一动不动的看着手里的书本,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卫衡那张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老脸……
  
  摇椅的扶手被杨戈捏碎了,但他却笑了出声:“很好,老卫战战兢兢的混了大半辈子,连做好人都做得提心吊胆、瞻前顾后,结果小头小头保不住,大头大头也都没留住……好好好,好的很呐!”
  
  后来的江浙贪污窝案也是一样,同样是身为熙平皇帝密使的卫衡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、顺水推舟,他杨戈才能顺利的将那些草菅人命的江浙贪官污吏送上刑场……
  
  跳蚤点着头低声道:“当年二爷在杭州监斩那帮贪官污吏的时候,就是卫公公给他老人家打的下手……而且据我楼外楼所知,当年三大粮商一案,二爷与杨天胜杨天王摸进钦差别苑,也是这位卫公公放了他们兄弟二人一马。”
  
  二人心慌意乱的低声相互吐槽着,快步出门去。
  
  杨戈眯了眯眼睛,嘴角勉强的笑意陡然转冷,他轻声安慰道:“别瞎操心,真没啥事儿。”
  
  赵渺:“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……在想啥呢?书都拿反了。”
  
  杨天胜有明教和他爹杨英豪做后台,他若失手被擒,或许能没事。
  
  跳蚤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,犹犹豫豫的说道:“二、二爷,还有件事,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  
  跳蚤轻声道:“卫公公的尸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,不日就将途径路亭……我们楼外楼的消息只是稍微快了西厂一步。”
  
  萧宝器蓦地坐直了身躯,目不转睛的盯着跳蚤认真的问道:“谁做的?”
  
  跳蚤沉吟了片刻后,低声道:“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……西厂厂督卫衡卫公公死了。”
  
  她伸出小手,将杨戈手里的《庄子》倒转一圈,塞回他的手里。
  
  有的人就是这样,他在的时候没觉着他有多重要,甚至还嫌弃他有些烦人、有些碍眼。
  
  跳蚤看了他一眼,再次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:“西厂的番子们只找到了卫督主的身躯,未找到卫督主的首…首级。”
  
  萧宝器:“还打个球啊,再打下去,二爷就该把我们哥几个当麻将挫了!”
  
  他心说。
  
  但在不违反他的规矩和敬畏的前提下,他是愿意力所能及的去做一些他认为对的事的。
  
  萧宝器纳闷道:“番狗死不死,和咱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?你们楼外楼还做朝廷的生意?”
  
  狗屎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:“不打了?这一圈儿还没打完呢!”
  
  抽离了哪一点,都不是他杨戈……
  
  跳蚤杵在他身畔不停的擦汗,一声都不敢吭。
  
  ‘您自个儿是啥人您自个儿心头没点数吗?’
  
  杨戈扭头过看他:“怎么了?还有事儿?”
  
  正在搓麻将的萧宝器见了他仓皇的模样,好奇的问道:“出啥大事啦?瞧你这一脑门的汗……”
  
  以至于他对于生死、情义,都产生了一种清醒到近乎无情的认知……比方说庄子的某位友人逝世,在这位友人的亲友为其离世而痛哭流涕、呜呼哀哉的时候,庄子能以一种恭喜舞台剧演员杀青的超然心态,兴高采烈的前往道喜。
  
  杨戈合上眼睑:“确定吗?”
  
  他只知道此刻心头难受的紧。
  
  “西厂?还厂督?”
  
  杨戈觉得他这辈子都达不到那种清冷的境界,他也不想达到那样的境界,因为那是庄周,而他是杨戈。
  
  形象点说,在庄子的认知中,整个世界都好比是一场大型舞台剧,其他人只能看到这场舞台剧本身的光鲜华美布景,而庄子却能看到这场舞台剧背后的钢丝威亚、灯光道具,虽然他自己也时常分不清哪個是真、哪个是假,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穿这场舞台剧的本质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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